元旦的夜【裘杰】
亦或孤单亦或惨。日久哀伤已无悲。火星在木头上跳跃，火苗在壁炉中舞蹈。火焰将殆尽，总是明亮。
火熄灭，只剩下了微光，灯没有打开，四周都暗下来，如果不注意看 ，不会发现有人坐在沙发上。
门“吱呀”一声开了，裘克闯进来，杰克一双冰冷的眼睛盯着他。
“像个鬼一样，你能不能正常点儿？”裘克关上门，重新点燃炉子里的火，刚才端进来的食物发出香味，给冰冷的屋子增添一丝暖色。
相顾无言。
“终于暖和起来了。所以，为什么不开灯？”终于，裘克问。
杰克身上冰冷冷的。
裘克就过去和他坐在一起，搂住他。
“干什么？！”杰克推开他。
裘克不甘心地再一次拉过他:“你的身体太冷了。”
“关你什么事？！”
“闭嘴。”裘克真的不耐烦了，“到底怎么了，一开始就阴沉沉的，和死了人一样的。信不信我揍你？！”
“呵，死疯子！凭你还想动我？”杰克的指刃发出碰撞的声音，似乎是在威胁裘克。
二人却没有打起来。因为不久前他们才打了一架，他们身上有些伤还没有好，可是刚才动作太大，杰克身上有一条伤口裂开了。
血溢出来。
裘克闻到血腥味，看到杰克痛苦隐忍的表情。
“你……没事吧？”裘克有些后悔压着他。
“没有。”杰克面无血色，只是瞥他一眼，随后褪下衣物，给自己包扎。
“今天是元旦，谢必安和范无咎带着他们到处玩呢，”裘克没话找话说，“你怎么不和他们一起？”
“你不也没有一起吗？”杰克却说。
又一阵沉默。
“吃点汤圆吧？还有饺子。”裘克拿出先前端进来的两盘食物。
“我不饿。”杰克已经包扎好，于是开始套上自己的衣服。
“那算了，”可裘克的嘴闲不下来，“不过伪绅士，你突然好开放啊，居然在我面前换衣服诶。”
“哦？我不能在我的爱人面前换衣服吗？”杰克忍不住说。
“诶？”裘克突然愣住了，过了一会儿他才想起来，圣诞节的时候，他已经牵了杰克的手了。
“蠢货疯子。”杰克骂了一句，接着就凑近他耳边，说了一句什么，一双媚眼撩动裘克。
“闭嘴。”裘克更加不好意思了。
“没想到你居然这么绝情，唉。”杰克瞄了他一眼。
裘克方才想起来将冻僵的手靠近火炉，逐渐暖和起来。
外边的雪也化得差不多了。可是夜间温度骤降，结了一层冰。但这不阻止求生者们玩的很开心。
“你穿这么少，冷不冷？”裘克问。
杰克没有回答，而是解开自己的扣子，说:“你要不来摸摸看，我冷不冷？”
裘克再也忍不住，这个自称绅士的家伙居然是这样的一种东西！或者是故意给自己找不痛快！于是翻身坐起，把杰克扑倒在沙发上，一手掐住杰克的脖子:“你到底在干什么？！真是不对劲啊你！”
杰克皱着眉:“你这样，我的伤口又要裂开了……疼死……”
“你……”
杰克没让他说话，直接推开他的手:“你在干什么？装成这么冷漠的样子？”
时不时会有求生者的欢笑传来，或许会有一两个雪球砸在窗户上，可是屋内却因为一道窗帘与屋外彻底隔绝开来。
“你也不用装了，都穿成这样了，还解释什么？”裘克指了指杰克未扣好的纽扣。
杰克逐渐放松下来，似乎很满意裘克的表现。
裘克一把掐上他的大腿。
“你干什么？！”杰克跳起来。
“这不是你想要的吗？”裘克这么说着，还是起身了。
“死疯子！”杰克骂了一句，动手要扣好扣子。
裘克抓住他的手。
“你干嘛？！”杰克问。
“你这样就很好看！”裘克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蹦出这么一句话来。
“好不好看与你无关！说得好像我是为了讨好你一样。”杰克挣开他的手，“这样太冷了，我会感冒！”
“我不！”
“你想做什么？！”此时锋利的利刃挥动却和猫爪子一样毫无威胁，“你到底要怎么呢？”
裘克俯下身子说了些什么，杰克的脸瞬间红到脖子。
“你吃晚饭了吗？”裘克突然问。
“没有。”杰克好奇他怎么突然问这个，甚至觉得他很毁坏气氛。
“吃掉这些东西，”裘克指着先前端进来两盘，“我不想饥饿影响你的体验。”
“呵，死疯子，”杰克冷笑一声，“我怕我吃饱了你会控制不住我。”
“那就来试试吧。伪绅士。”
……
第二天，杰克把自己包得严严实实。
——the end
评论